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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自杀(10)

两年前的自杀(10)

和奏姐在给许风音打了电话之后,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在她打完最后一个电话之后,过了十分钟,她所联系的几个人慢慢地聚齐到学生会办公室里。

来到办公室的,除了许风音,还有何合、范琴以及似乎与这一切无太大关联的苏若羽。

一向冷冷清清的学生会办公室,史无前例地人口密集。而负责茶水接客的我反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聚集到办公室里的人里面,许风音、苏若羽、范琴是和咖啡的,而何合、和奏姐则是喝红茶的。所以我既要泡咖啡又要泡红茶。

总算是将茶水都准备好了,给大家端上的时候,范琴翘着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修长的腿,高挑的眼角带着高高在上的视线看着桌面上的咖啡,似乎在嫌弃那是我用速溶咖啡冲出来的一样。

相反的,其余的几个人都微笑着端起了我拿来的咖啡和红茶,尤其是许风音,或许是习惯了的原因,看上去似乎喝得特别的有滋味。

大家都喝了一会儿茶(或咖啡)之后,范琴还是没有端起杯子,而是趾高气扬地问道:

“再次回到这个办公室竟然是一种大锅饭的感觉。和奏,你在打算着什么?”

和奏姐歪着头,眯缝着眼睛,说:

“琴姐还是那么敏锐呢!”

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面来,背着双手,面对大家,说:

“今天让大家过来,是想把两年前的七月四日,许维上在这栋楼的楼顶上自杀——不,并不是自杀,唔……姑且称之为事件吧——的真相向有关联的各位通报一下,以此来结束风音对我们学生会的委……”

“等,等等……会长你,你说的不是自杀……是怎么回事?”

许风音挺直了腰板,向和奏姐提问。

“就如字面意思,你哥哥并不是自杀,而是——谋杀。而凶手,就是在座的某一位。”

听见和奏姐所说的话,在座的每一位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不一样:许风音一脸茫然地不停在每个人脸上看来看去,想要找出线索;何合则依旧保持着妖艳的微笑,虽然在我眼里有着一点苦笑的成分;范琴则依然凛然而无畏地看着和奏姐;最后的苏若羽则一脸无辜地看着领导者的和奏姐。

“不好意思,我想,今天所说的事情应该跟我没有关系才对吧……”

苏若羽举起右手,向和奏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和奏姐笑着向苏若羽点点头,让他稍安勿躁。

“若羽学长也是关联者哦。具体的事情,请耐心等待我的解释。”

“首先,我想重复一下之前何合所说的‘许维上是因为她流产而心灰意冷结果轻生自杀’的说法。何合,我想我没说错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合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对此,我有拜托学生会的书记和副会长等人帮忙调查了一下,看见过何合不幸在医院门口流产的图片。不好意思,不介意我让大家看看吧?”

何合又再次点头默许。

和奏姐将桌面上的第一份资料拿起,递向坐在最靠近自己的许风音,许风音看过之后递向自己对面的苏若羽,而苏若羽交给范琴的时候,范琴则冷冷地说:

“我不用。”

“欸?为什么?”

苏若羽不解地问。

和奏姐代替范琴回答:

“因为当时琴姐也在现场吧?”

面对大家投以的诧异的目光,范琴毫不动摇地点了点头。

和奏姐脸上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容。

“其实当时怀孕的,并不是何合,而是琴姐吧?”

“欸?!”

正坐在远离众人的办公桌边的我,不由得喊出声来了。

“和奏姐,你没有搞错吧?”

和奏姐回过头来看着我,歪着头问:

“未宁觉得我搞错了吗?”

“那张照片上何合学姐她……她大腿间不是流了很多血吗?这不就是学姐流产的证明吗?”

何合并没有因为我说的话而感到羞愧,依然淡定地喝着红茶。

“未宁不知道并不奇怪哦。”

对我说着这句话,和奏姐走向何合,在她面前弯下腰,问:

“可是何合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何合眯起细长睫毛下的双眼,翘起柔软的双唇,对着和奏姐露出一个微笑。

“我也不明白你的意思哦。”

“你在照片里面的血,并不是因为流产而流的吧,那些其实是——经血——吧?”

“!”

何合端着茶杯的双手颤抖了一下,但是所幸的是红茶并没有溅出去。

“哎呀,会长你在说什么呢……”

何合强装镇定,可是连我都听得出她的声音已经变了。

和奏姐走到桌子前,拿起上面的第二份资料,递向何合。

“我们的书记调查情报的能力可是堪比警方哦,在你的个人资料里面,连你的月经周期也一清二楚。调查里面提到你的月经周期一向很稳定。

“而七月四号,正好就在你的来月经的期间。”

何合脸上的微笑也像魔法失效了一样,褪了下来。

她低下头来,双眼失去了光彩。

“看来你不打算否认了呢……”

和奏姐转过身来,看向对面的范琴。

“那么琴姐,应该有话要说吧?”

范琴用三根手指扶着脸蛋,脸上带着严厉的表情,说:

“就算何合并不是怀孕,那么你为什么会说怀孕的是我呢?我想,你不会是没有证据这么说的吧?”

和奏姐转身从桌子上拿起第三份资料,说:

“这份是何合所说的那所医院的人流的女生登记的名单。为了这份东西,我们的书记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呢,差点还要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了。”

“废话少说。”

范琴一脸不高兴,也一脸的鄙夷,说:

“你该不会是想说上面有我的名字吧?”

“琴姐似乎早就知道里面不会有你的名字了喔?”

“我没怀过孕,当然不可能有我的名字。”

范琴与和奏姐针锋相对。

但是和奏姐并没有因此就停下话语:

“没错,正如琴姐所说的,上面并没有你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范琴露出了“那你还拿出来”的轻蔑的眼神。

“可是上面却有何合的名字。”

“!”

何合又震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和奏姐。

“有何合的名字又如何?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上面的登记时间,是在你和何合去完医院之后的一个星期哦。”

“然后呢?”

“那个时候,何合不是已经‘流产’了吗?”

“然后呢?”

范琴依旧不为动摇,脸色淡漠地重复着那句话。

“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你想说是我冒充了何合的名字去做人流吗?”

“难道不是吗?”

“真是愚蠢至极!”

范琴发出愤怒的哼声,一直翘着着腿也放了下来,坐直了,对着和奏姐说:

“和奏,想不到你竟然也会用臆测来怀疑人呢!”

“不是臆测哦。”

“嚯?那你的证据是什么?”

和奏姐将资料递给坐在一边的许风音,说:

“风音,能麻烦你拨打一下这张登记表上面,‘何合’所留下的电话号码吗?”

许风音按照和奏姐的指示,拿出手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结果,范琴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和奏姐歪着头,微笑着问范琴:

“琴姐,电话……不接可以吗?”

范琴的脸上已经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愧,只能看见她脸上的肉正在微微地抖动着。

“琴姐你是觉得,一般人看见前面的名字就会潜意识地认为那个号码就是何合,所以懒得拿出手机填下真正的何合的号码呢,还是因为担心别人将电话打到真的何合那里会很麻烦,所以就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和奏姐让许风音将电话挂掉,办公室里持续着的铃声戛然而止。

范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坐下去。

和奏姐将手上的资料都放回桌子上,轻轻地舒了口气,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坐在席间的各人。

刚才都带着不一样的表情,可是现在,每个人脸上带着的是同样的惶恐,可是惶恐的原因却不一样。

“我们解决了第一个问题,了解了怀孕的是谁。那么接下来我们要看一下,孩子是谁的?”

和奏姐的视线越过众人,望向苏若羽。

“咦?孩子是我的?不不不,那怎么可能……那时候,我和……”

不明所以的苏若羽摆着双手试着摆脱嫌疑。

“那个时候,学长和琴姐还不是男女朋友,对吧?”

和奏姐说。

苏若羽点点头,似乎为和奏姐帮自己解释感到亲切。

“在和小琴拍拖前,我正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虽然那个时候我们分手了……”

“那个女生是谁?”

和奏姐穷追不舍般向苏若羽询问。

“她……”

苏若羽不敢抬起头。但是最后还是悄悄向着自己侧对面的何合望去。

“当时学长的女友是何合,对吗?”

苏若羽无奈地点点头。

苏若羽的女朋友是何合,那么范琴怀上的孩子是谁的?

难道是死去的许维上的吗?

可是,问题是,范琴是许维上的女朋友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和奏姐提出这个疑问。

但是,并不用我提出,和奏姐便已经开口了:

“既然何合是若羽学长的女朋友。那么何合口中许维上的女朋友是谁呢?”

和奏姐转身从桌子上拿起第四份资料。

“这一份是许维上的博客心情的资料。在他的心情动态里面,主要有以下几条:

“许维上自杀前三个月:DH说想去喝茶,可惜附近没有比较好的茶餐厅所以作罢。不过真想和她两个人一起去。

“五月三号写着:看见DH喝醉的样子,很心疼。可是,DH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认识她那么多年,从都没喝过酒的DH突然喝那么多酒真的没关系吗?

“自杀前一个月是这样写的: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自杀前半个月:今天天气很好,可是我却跟失恋了一样,或许连失恋也算不上。

“自杀前一个星期:虽然两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了,但是想着等一下制造偶遇的机会,就觉得等不及了。

“最后,在自杀前一天:她的伞还在我这,总是忘记还给她。不过,总会有下次的见面的。”

和奏姐将上次叶夕雨和夏绪一同提出过的那几条博客都向大家念了一次。

念完之后,和奏姐停下来急促地呼吸了一会儿。

看来是在极力地压制着想要喘气的意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接下去说:

“在这里面,我们似乎可以看见总是会出现一个‘DH’的女生。我们之前经过推理,认为这个‘DH’是何合。”

接着她重复了上次的推理,大家都信服地点点头。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和奏姐叹了口气,说:

“很遗憾,我后来发现,其实这个推理是不全面的。”

“是因为何合并不是许维上的女朋友而是若羽学长的女朋友这点吗?”

我撑着下巴,说。

“这只是从结论上来说。而之所以说之前的推理不全面,关键在于——这几条博客里面不是只有一个女生。”

“欸?”

我不明白和奏姐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几条博客心情里面,‘DH’指的是何合这一点没错;而里面的‘她’却并不是和‘DH’指的同一个人,是另一个人,这个人,估计才是许维上的女朋友。

“有了这一个想法之后,我们就可以看一下他自杀前一天的这条心情:‘她的伞还在我这,总是忘记还给她’。

“我拜托我们的书记帮忙找到了那段时间许维上在雨下撑伞的照片,他所用的似乎正是风音现在所用的那把紫粉红色格子的雨伞。风音,那把伞是你哥哥的遗物,对吗?”

许风音点点头。

我也记起了一个月前在路上有见过许风音撑着的那把伞,和许风音没有什么不搭,但是如果说那原本是许维上的话,那就有点……

虽然现在气氛很严肃,但我还是不由得想到奇怪的东西,打了个寒战。

不过和奏姐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我的异样,继续说道:

“那把伞并不是男生的样式。所以我认为正是这条博客上面所说的许维上一直忘记还的那把‘她’的伞。

“那么这把伞原先的主人是谁呢?”

和奏姐的视线看向了自从被揭穿怀孕就一直青着脸、在胸前抱着手的范琴。

范琴似乎也注意到了和奏姐的视线,便一脸后悔没有别开脸一样的表情,叹了口气,无力地回答:

“是我。”

她无奈地低下头,接着说:

“没错,我在那时候是维上的女朋友。”

“那,那么……难道学姐怀上的……是,是哥哥的孩子……”

许风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声音带着哭腔,问道。

“不。”

和奏姐代替范琴回答了许风音的回答。

“琴姐怀上的,是若羽学长——你的孩子。”

许风音听见和奏姐的话,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当事人的苏若羽则长大了嘴巴,直愣愣地看着和奏姐。

“刚才不是说了……我和小琴那时候……”

说着望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范琴。

可是范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眼睛都不眨地仰起头来看着和奏姐。

一副内心秘密被看穿的惊慌失措的表情。

“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范琴声音不再凛然,带着颤抖,问。

“琴姐你去人工流产的时候是七月一日,医生注明怀孕的时间是两周。

“可是许维上在一个星期前的博客上明确写着:‘两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了’。也就是说,在琴姐你受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和许维上在一起!”

范琴咬着火红的嘴唇,睫毛膏和眼线笔画出的漆黑的眼睛中闪烁着悔意。

“那……那也,也不能说孩子是我的这么不负责的话……”

苏若羽在一旁瞪圆眼睛,辩解道。

“若羽学长当时和谁在一起?”

“你是在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吗?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呀……”

“那么我来让学长记起来吧。那个时候,学长刚好和何合分手,然后喝醉了,然后……”

可是,范琴噙着泪水的眼睛却让和奏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想,琴姐也不希望由我来说出口吧?”

和奏姐在劝诱范琴自己将事情说出来。

而苏若羽也将睁得又大又圆的眼睛慢慢地合上,用双手将额头的刘海使劲向上一推,扶着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和维上,从初中就已经是一对恋人……”

范琴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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